多家举牌险企下调万能险预期收益 开门红或现量价双降
多家险企1年期到3年期的万能险产品预期收益率降至3%左右，在理财产品中失去优势
■本报记者 苏向杲
备受市场关注的万能险或在2017年开门红出现“量价双降”。
《证券日报》记者近期获得的一份2017年开门红银保可销趸交产品明细及额度统计数据显示，包括上市公司及举牌“专业户”在内的十余家险企，对2017年开门红期间(首季度/1月份)销售的万能险销售额度进行了限制，并下调了万能险预期收益，多险企1年期到3年期的万能险产品预期收益率降至3%左右。
万能险的这一预期收益率在理财产品中将不具优势。记者拿到的部分银行1年及以内期限的20款银行理财产品中，有7款预期收益在4%以上，其余理财产品收益均高于3.5%。
自上周六证监会主席刘士余针对当下资本市场上备受热议的举牌、杠杆收购等行为发表讲话之后，保监会表态持续强化万能险监管，并对前海人寿下发监管函，暂停其万能险新业务。今年以来多项监管措施合力下，不少中小险企调整了明年开门红期间的万能险销售计划。事实上，今年万能险保费增速自4月份开始已连续7个月下滑。
限额销售+下调收益率
记者近期从某银行获悉，该行接到的包括上市公司与中小型、激进型险企在内的10余家保险公司30多款开门红产品中，仅有5款产品为“不限制额度销售”，其他产品均为额度售满之后立即停售。
从收益情况来看，30款多款产品中，除5年期万能险利率在4%左右之外，其余1年期到3年期的万能险利率均在3%左右。这一开门红时期的产品较低收益率水平，与今年以来中小险企的万能险预期收益普遍在5%左右的收益率形成反差。华宝证券研报显示，8月份包括上市险企(万能险收益较低)在内的行业万能险平均收益率为4.799%。
可以预见的是，开门红期间的万能险产品预期收益，在理财产品中将不具优势。从近期记者拿到的北京北三环两家银行的1年及以内期限的20款银行理财产品发现，有7款预期收益在4%以上，其余理财产品收益均高于3.5%。
上述银行相关人士对《证券日报》记者表示，各家保险公司在2017年初推出的3年期及以下保险产品额度较去年实际销售额度减少了，推出1年高现金价值保险产品的公司和额度较去年大幅减少。基于此，该人士称，由于可销售的保险优势产品比较少，因此高现价保险是吸引他行客户的利器。
其所在行2017年开门红期间制定的策略是，收益较高的万能险宣传过程，要提醒客户注重的是一个“抢”字：先抢1年期，再抢2年期、3年期；对2-3年保险到期客户和2-3年定期客户，尽量宣导抢2年期、3年期高现价保险；对新客户、大客户以抢1年期高现价保险为主。
21家险企万能险占比过半
事实上，除12月5日《保监会持续强化万能险监管坚决遏制违规行为》外，保监会今年已经下发多份指向万能险的监管文件，此前密集出台了《关于规范中短存续期人身保险产品有关事项的通知》、《关于进一步完善人身保险精算制度有关事项的通知》和《关于强化人身保险产品监管工作的通知》等多项规定，对万能险的规模、经营管理等进行了限制和规范。
同时，保监会累计对27家中短存续期业务规模大、占比高的公司下发了风险提示函，要求公司严格控制中短存续期业务规模；针对互联网保险领域万能险产品存在销售误导、结算利率恶性竞争等问题。5月-8月，保监会又组织7个保监局对万能险业务量较大，特别是中短存续期产品占比的9家公司开展了万能险专项检查，并对发现问题的公司下发了监管函。
多项监管措施效果明显，记者查阅自今年3月份中短存续期新政实施以来的数据发现，万能险保费增速自4月份开始出现连续7个月的下滑态势。数据显示，寿险公司未计入保险合同核算的保户投资款和独立账户本年新增交费(以万能险为主)3月末至10月末累计规模的增速分别209.53%、199.35%、171.92%、143.16%、116.15%、91.00%、78.88%、71.59%，增速“七连降”。
从寿险公司来看，保监会近期公布的前10个月保费数据显示，在46家险企万能险正增长的同时，也有18家险企万能险保费出现负增长。
从万能险保费占规模保费的比例看，前10个月，有21家险企的万能险占比超过50%，其中有5家超过90%。而一季度，有25家险企万能险保费占比超过50%，9家险企占比超过90%。一些中小险企已在控制万能险业务占比。
个别险企现金流风险较大
尽管已有不少险企逐步控制万能险业务比重，但由于监管对万能险的多项限制，个别万能险占比较高的险企或在明年开门红期间出现较大现金流风险。
申万宏源证券研报预计，过去万能险保单保障程度低且费用设置不合理，但是9月6日《中国保监会关于强化人身保险产品监管工作的通知》给予不符合要求的保单7个月的过渡期，2017年4月1日起停售，大量产品需要重新设计，导致万能险销售难度加大，监管加剧或导致万能险销售回落，2017年万能险保费开始负增长。
事实上，开门红期间往往是一年中满期给付和退保的高峰期，一些激进的中小险企在大量资金流出后，如果新契约保费未能及时补充，偿付能力将承压。“预计 2017 年起将是保单到期和退保的高峰，保险公司至少需要同等规模的保单资金流入才能覆盖资金流出，未来需重点关注规模保费的增长。”
某寿险公司近期也表示，在压力测试下，公司整体净现金流是大于0的，不存在流动性风险，但是公司万能险业务在今年四季度以及2017年一季度(开门红期间)净现金流小于0，主要原因为未来两个季度公司有大量万能险退保，但是公司停售了中短存续期万能险产品，导致新契约保费收入不足。
一家外资险企也表示，在现金流压力测试下，万能险账户出现了负的净现金流；另一家中资险企也表示，由于中短存续期产品新政策，公司无法再销售中短存续期产品，并预计未来几个季度的退保压力增加，导致未来季度公司新业务现金流无法弥补退保支出。
